Dt. M

瞎写小能手

HP 复燃 第十五章

15. 有心人

 

 

赢得第一个魁地奇杯的这个早上,詹姆·波特认为自己已经够快乐的了,他一整天都像吉祥物似地被人热情拥抱,每到一个新场合,同学们都会为他喝彩一声,格兰芬多拿魁地奇杯如同过圣诞节那样喜庆。

 

结果到晚上回宿舍,西里斯对他说,伊万斯答应周六一起去三把扫帚——

 

“真的假的?你别骗我!” 詹姆从床上跳起来。

 

“骗你做什么。” 西里斯把玩着火红色的床幔,“韦勒克说的。”

 

“韦勒克真是个靠谱的僚机!” 詹姆简直想当场跳一段踢踏舞,莱姆斯连忙把他赶下床铺,上次他和西里斯追逐打闹把床给踩塌了,修复咒都弄了老半天,莱姆斯被迫收容睡相奇差的西里斯两个晚上,黑眼圈重了好几个度。

 

“这算不算约会?” 彼得眼神一亮,问。

 

“不算!” 詹姆的脸颊有几分发红(他坚信这源于刚才的活蹦乱跳),迅速否认。

 

“詹姆,承认对伊万斯有好感,有那么难吗。” 莱姆斯无奈地笑道。

 

“岂止有好感?” 西里斯朗声一笑,“你一天提伊万斯的次数比我们三个人三年加起来都多。”

 

彼得跟着咯咯笑了。

 

“你好意思说我,你不也总是提韦勒克?我还说你喜欢她呢!” 詹姆以为找到了漏洞,沾沾自喜地反驳道。

 

“我提她的时候可没有脸红。” 西里斯语气淡淡地反击,灰色的眼睛十分漠然,随即又笑了笑:“叉子,我得提醒你,现在不少情侣喜欢去三把扫帚约会……”

 

“你们有完没完。” 詹姆挫败地坐下身,理直气壮地辩解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伊万斯?是,她是长得漂亮,是聪明又成绩好,为人善良热心,笑容有感染力……那又怎么样?我才不喜欢她,而且,她还和鼻涕精做朋友!基于这一点,我更不可能喜欢她了。”

 

“行吧,你说没有就没有。” 莱姆斯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示意他小点声别那么激动。

 

表面上说是这么说,詹姆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期待周六的到来。

 

这其实是莉莉自己提出来的,因为埃尔弗里德有段时间苦恼怎么还詹姆·波特人情,尽管莉莉本来就觉得这是波特自己主动要求参与、即不算帮忙,但是她了解好朋友:埃尔弗里德是个心思过分细腻的人、总喜欢把逻辑不够清晰的事情翻来覆去想好多遍,只要一天没反过来给予波特相应对等的恩惠,一天都要记在心上。

为好友分担点苦恼不算什么,再说、和波特到三把扫帚喝东西又不会死人……莉莉对埃尔主动提及此事,埃尔感激地回答:以防尴尬,她也会陪着一起去。

 

可惜事与愿违,周六一早埃尔弗里德就不太舒服,莫名的疲倦与四肢发痛,她猜自己也许是要感冒,莉莉想留下来照顾她,她再三以“俩人都放鸽子不太好”的理由推脱,莉莉这才犹豫着出了门。

 

上次生病还是一年级呢,埃尔翻找了一瓶剩下的活力药剂,喝完又躺回去继续睡,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整个人泡在温水中的暖和,她坐起身,正要下床拿体温计,潮湿的触感令她清醒大半,翻开被子一看,果然一小片殷红映入眼帘——好吧,一切能解释清了,意外发生在悠闲的休息日,她是幸运的。

月经总比发烧要好,她想。

 

慢吞吞收拾完残局,拿过一本《爱的艺术》① 打发时间,当她沉浸在弗罗姆对“爱是人与人之间的创造力,而非感情”、“爱的本质有四大元素即关怀责任尊重和了解”等观点的阐释时,宿舍门被打开,是莉莉。

她下意识看了看时钟,发现才两个小时不到,莉莉居然就回来了。

 

“我实在是服了波特。” 和平时的愤懑不同,莉莉此时更多的是疲惫,“我都说了我对魁地奇不感兴趣,已经很委婉了好吧?他还一直说一直说,老天!真的受不了他这副全世界以自我为中心的样子……”

“抱歉,让你一个人面对一只住不了嘴的大喇叭。” 埃尔苦笑着轻拍一下对方的肩膀。

 

“只能说幸好布莱克比较沉默,波特滔滔不绝的时候,他像一位观看孩子舞台表演的骄傲母亲。” 莉莉手舞足蹈、面露崩溃地形容道,埃尔一下子笑出了声。

 

事实的确没有夸张。即使詹姆·波特起了个大早精心打扮一番,穿上得体而考究的私服,他醒目的鸡窝头无疑让莉莉忽略了他这一身认真研究过的穿搭。

“下午好,伊万斯!” 隔着大老远,他就充满活力地与她打了个招呼。

 

“……下午好。” 莉莉内心嘟囔着这家伙到底是不是把活力药剂当水喝了、为什么总是这么充满干劲中气十足的。

 

他身边照常跟着气质懒散的西里斯·布莱克,莉莉觉得他们俩各自的好动和忧郁成分平衡平衡就刚刚好是正常人。

 

“韦勒克呢?” 西里斯漫不经心地问她。

 

莉莉认为自己得保护好友的隐私,于是随意编了个“太困”的理由搪塞了过去,西里斯兀自点点头、并没有追问。

 

紧接着詹姆·波特的个人秀时间,明明他问第一句“伊万斯你喜欢魁地奇吗?”时她已经决绝地回答“不太喜欢。”,大部分普通人都会下一句及时找别的话题,偏偏他詹姆·波特不是,他竟然说:“哦,那一定是因为你没看过1921年的世界杯,我跟你说,那场比赛前所未有的精彩,塔特希尔龙卷风队找球手普伦顿第一次用回抄术……” 

足足讲了五分多钟,她受不了了,满脑子“想想埃尔,想想波特帮过她的忙”,随后尽量礼貌地打断:

“没别的意思,我过来是为了让埃尔感到不那么抱歉,她说你什么礼物都不收。”

 

“有什么好收的,我又不缺钱。” 詹姆无所谓地说,他的用语向来直接,一种理所当然的直接,以致于听者会以为他又在炫耀。

 

“我不懂你怎么做到把钱和人情完全挂钩,波特,不过我们确实没有拖欠。” 莉莉想离开的欲望更加强烈,她几乎开始走神。

 

“所以,我听了半天,你是因为韦勒克才答应和我出来?” 詹姆突然有点不开心,“我就搞不明白了,跟我做朋友很差吗?不知道多少人希望做我的朋友。”

 

“如果你能收收你这自大的性子。” 莉莉不带一丝感情地说,“不那么讨人厌的话,我起码可以忍受多一会儿。” 她站起身。

 

“真好笑,你忍受得了鼻涕精那种家伙,却说我讨厌?” 詹姆也站了起来,声音高了几分,酒吧的其他人忍不住抬头看了看他。

 

“不准叫西弗鼻涕精!” 莉莉的脸颊微红,愤怒地大声道。

 

“我就这么叫他怎么了、你管得着?在我眼里他就是鼻涕精,你还要干涉我的观念啊伊万斯?” 

詹姆为了激怒她、故意用更加难听的语气,加上他嘲弄的神情,以及西里斯配合的笑声,把莉莉气得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场不欢而散同样令詹姆难受得够呛,就算他刚才表现得像个赢家,事实上他内心闷得慌,回程途中他和西里斯喋喋不休地抱怨了一路,无非是“伊万斯到底为什么这么偏袒鼻涕精”这类车轱辘话。

到最后西里斯懒懒地评价一句:“我觉得一提到伊万斯,你就很不像你自己。”

听者不由一愣。

 

或许和家庭教育有关,詹姆·波特一向大大咧咧傻乐性格让他很少长期抱怨过什么,他每天都过得很快乐、所有人都羡慕这一点,他乐观地忽略一切会影响自己好心情的人或事,因此他从来不理解那些天天愁眉苦脸的家伙。

结果,今天他也变成这种人了、仅仅由于莉莉·伊万斯的话。

 

虽然如此,照常上课的那一天,詹姆还是跟往常那样热情开朗地同她们打招呼,连莉莉自己心里也犯嘀咕:他怎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前天她可是朝他大吼大叫了啊?

真是怪人。她想,但一方面又不可避免地放松了心情。

 

至于对这些一无所知的埃尔弗里德则没有那么好的情绪,她喝过止痛药水依旧浑身乏力、提不起任何精神,午休时段想回宿舍睡一觉,又想到一个多月后就得还时间转换器,自己书单上一大堆目标没看完,她只得继续去图书馆埋头苦读,离期末考不远,自习室被早早霸占位置的学生们填满,她今天的行动力太慢,没抢到座位。

无奈,抱着一摞书的埃尔在一个还算宽松的书架角落里坐下,这儿放置的书都是大部头,除她以外没有别人。

当她烦躁自己的效率低下、对书里复杂的知识理解得不够透彻时,一点窸窸窣窣的动静闯入她的耳际,她抬头一看,有个穿斯莱特林长袍的男孩在不远处用魔杖挑选着架子上的厚书目,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他也转过头来——正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埃尔顿时感觉尴尬,她赶紧低下头,并迅速收拾完自己的书包打算找别的空地。

 

这些天下来,西弗勒斯·斯内普不知道他该心烦哪件事:是波特这个该死的蠢货借投资名义接近莉莉她们,还是莉莉上周六真和波特去霍格莫德村?总之无论哪一件,均激起他的怒火,而这一切——今天他看到许久未见的埃尔弗里德·韦勒克,他选择把无处宣泄的怒火指向她——这个自恃清高的……伪君子!

 

“干得不错,韦勒克,关于你的止痛药水成功上市。” 意外的是,斯内普主动开口,她奇怪地停下脚步看着他,只见他阴暗的眼中闪烁着刺骨的恨意,他嗤笑道:“我该祝贺你,傍上詹姆·波特这棵愚蠢但富有的大树。”

 

这一刻,埃尔弗里德只感到胸口升腾起来的痛苦蔓延到了眼睛里,她还没来得及反应,酸涩的、想大哭的冲动就率先涌上心头,她努力地不让眼泪掉出来,在一片模糊的泪意之中,她颤抖地说:

“你大概不知道,你跟你父亲一样很会伤害人。”

随即转身快步离去,并一路将头埋得很低,一只手假意按着被风吹乱的长发、好遮住那不停往下流的泪水,她实在太委屈太难过了、即使按理说她可以合理地反驳他,然而这两天极度不稳定的激素水平无疑放大了她的这些情绪。

自始至终,她可没有做错过什么伤害到他啊,他凭什么这么说?

 

走了不知多远,也没注意自己已经走到禁林附近,她渐渐止住了哭泣,用魔杖给自己施咒“清理一新”,泪痕瞬间变得干干净净,不过红肿的的眼眶仍然十分明显。

 

“诶韦勒克,你来这里干嘛?” 蓦地传来詹姆·波特熟悉的声音,这一回四人组凑了个齐整,从海格的小屋出来,手里提着一大袋岩皮饼,看样子不是第一天来这儿做客。

 

“真罕见,中午没在图书馆。” 西里斯看见是她,迈着修长的腿两三步就走了过来,等离她差不多近时,脸上浅淡的笑一下子消失,他的眼神变得有些严肃:“你怎么了?”

 

詹姆难得觉得自己不应该继续走近,得留点空间,便和莱姆斯、彼得站在稍远的位置,不会听清他们聊的什么。

 

“没什么。” 埃尔弗里德否认道,尽管她有一点哑的嗓音出卖了她。

 

“我又不是瞎子。” 西里斯不依不饶,“你为什么哭?谁——”

 

“没人。我看书看哭的。” 埃尔无奈地打断,她可没法说实话,毕竟以西里斯仗义的行事作风一定会找斯内普的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希望自己的生活能平静些。

 

“什么书能哭成这样?” 他仍盯着她的脸,怀疑地反问。

 

“咳……这本,《茶花女》②” 她从书堆中拿了本可信度比较高的麻瓜小说递给了他。其实也不算说谎,这书她以前读的时候确实哭了很久。

 

“是吗。” 他被转移了注意力,认真地观察一会儿封面:“这本书讲的什么?”

 

“你自己看比较好,文学作品重在感受。” 她无所谓借书给他,不弄坏就行。

 

“好吧。”

 

他若有所思地翻开内页,没再揪着她哭泣的事不放。

 

虽然一开始兴致缺缺,可是一听说作者是个麻瓜,他的叛逆心促使他连上课也在看这本小说,还被麦格教授抓包——

“布莱克,我很高兴你终于找到一个比睡懒觉更有意义的方式消遣时光。但现在是在上课,你最好区别区别场合……格兰芬多因你的不当行为扣五分。”

 

起码不是迟到、上课开小差、睡觉等原因被扣分。他无所谓地假装收起了书。

 

十天不到,他读完并还给了她。

 

“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 埃尔兴趣盎然地问。

 

“还好吧。” 西里斯的反应令她很失望,别说触动得想哭,他恐怕没和书里的角色产生共鸣,他甚至否定道:“要我说,这个叫阿尔芒的男主角太过懦弱。”

 

“嗯……那你认为他应该怎么做?” 埃尔不太赞同地反问,她猜他是无法理解时代与环境的局限。

 

“当他确定自己爱她并要一辈子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应该立即采取私奔的措施,而不是等他爸发现以后。” 西里斯一本正经地回答,带着几分难得的严厉。

 

“你说得也许有点道理。” 埃尔笑了笑,“可惜,现实往往没那么理想,我们预测不了还没发生的事。”

 

“但是我们需要这么做,不是么——现实的确很残忍。正是这样,既然选择一条不被世俗认可的惊险的路,就得考虑意外的可能性。” 西里斯决绝地说,“又想拥有真正的爱情,又想继续享受自己贵族家庭的物质,根本是痴人说梦。搞到这个境地,不愿意果断放弃优渥出身的男主角要负很大责任。”

 

听到这里,埃尔弗里德不禁愣了愣,她第一次听西里斯说这么多话,而且是有理有据的发言,不得不承认,她都快被他说服了。

 

“好吧,你的观点不错。” 埃尔大方地赞许道,“不过,难道在这过程中,你完全没被他们牵动过情绪吗?故事开头就告诉我们女主角已经死亡,倒叙下来,越是鲜明的刻画,就越令我难过,我说,她曾经是个活生生的人呢。”

 

“人都死了,难过又有什么用。” 他恢复那一副蛮不在乎的神色。

 

“既定事实确实没法改变,我们依然有伤心的自由。” 她挑了下眉,“表达情绪没有什么不对。”

 

“我觉得表达情绪完全是白费力气。” 西里斯轻飘飘地说,“当没人在意你的心情、想法如何,表达出来是毫无意义的。”

 

他一定是被忽略和压抑太久了。她思忖道。

 

“那么,你再看看这本,《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③” 埃尔弗里德又拿过一本旧书,“这是中篇小说,不会花多久……我很喜欢这部小说,它会让你止不住眼泪的,你该好好体会感情控制不住汹涌的时刻,可别变成一个机器人。” 她最后还开了个玩笑。

 

“什么是机器人?” 他疑惑地抬起眼。

 

“呃,一种麻瓜发明的高科技产品……”

 

然而两天后,找她还书的西里斯仍然态度平静,她还期待地看着他以为会有什么感言,结果他第一句就说:

“这个陌生女人就是个傻瓜。”

 

“……什么?” 她讶然。

 

“抱歉,没有冒犯你品味的意思。” 他在她旁边坐下,图书馆安静的氛围使他不得不压低声音,“我只是认为,明知道对方是个花花公子,还一心抱着会记住自己的希望、还有了孩子,这么做实在很蠢。”

 

“这就是悲剧所在,她的原生家庭和环境造就了她如此缺爱的性格。” 埃尔哭笑不得地说,“她是受害者。”

 

“我感觉她的孩子更可怜,她对这个孩子纯属是自己无望感情的寄托,把他当成那个男人的替代品来培养,也不问问他是否乐意……他病死反而是一种解脱。” 西里斯冷冷地说道。

 

“好吧,抱歉你不喜欢。” 埃尔无奈地收回自己的书,她可不想再借书给他了,他一次次毁了自己心目中的杰出经典呢。

 

他见她不再说话、只顾在羊皮纸上涂改论文,百无聊赖地翻着她桌面上的大堆书籍,在里面翻出一部很薄的短篇《局外人》④,翻开第一页第一行字,立马吸引了他:

 

“韦勒克,这个借我看几天。” 他扬了扬手中小册子似的书本。

 

存在主义代表作?倒没想到西里斯会对这个感兴趣,她颇为意外。

希望他别又找自己抱怨不好看……《局外人》也是她喜欢的小说之一。

 

事实再次证明,西里斯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翌日一大早他就神清气爽地宣布:

“我喜欢这本书。” 他洋溢着满意的微笑,且直白地赞美:“这是我读过最好的故事。”

 

“真的?” 埃尔弗里德终于有一丝欣慰和轻松。

 

“真的。我昨晚重看了两遍。” 他骄傲地抬了抬下巴。

 

“你这么喜欢的话送你好了。” 她大方地说,“我也看过很多次。” 况且家里最不缺麻瓜的书,她想西里斯的家可没条件欣赏麻瓜的作品。

 

听到她的提议,西里斯像小孩得到心爱玩具那样笑得更加开心:

“韦勒克,你真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埃尔弗里德被他感染得也高兴起来,只可惜这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就在礼堂午休时被打破——

学期中旬拉文克劳学院为筹备新的歌舞剧等节日表演灵感,自发在礼堂午餐时间举行一个文学作品的分享活动,像麻瓜中学的读书笔记分享环节。每天站上台的人并不多,基本是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学生,在格兰芬多大家对这种安静的活动热情缺缺,讨厌出风头的埃尔弗里德更是一次都没站上去过。

正当拉文克劳的级长问今天有没有同学愿意主动分享,西里斯·布莱克在所有人目光的洗礼中站起身来,一脸正色地翻开手里的小本本,犹如一位神圣的传教士,很有感情地说:

“我想推荐的这个麻瓜哲学代表作,它有多传奇我不需要废话,只需要读一段原文你们就知道了——” 

 

“加油!大脚板!” 詹姆·波特为好兄弟打气,而埃尔莫名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西里斯优雅地对他们微笑了一下,迷倒一众早就没听他说什么而是专注盯脸的女生们,紧接着,他声情并茂地朗读了小说的开头:

“……‘今天,妈妈死了。也许是昨天,我不知道。我收到养老院的一封电报,说:母死,明日葬,专此通知。这说明不了什么,可能是昨天死的’……”

 

斯莱特林长桌传来一个巨大的咳嗽声。

 

与此同时,埃尔弗里德终于知道为什么西里斯会这么喜欢这本小说了——

她简直两眼一黑。

 

 

 

 

 

 

注释:

①《爱的艺术》是埃里希·弗罗姆于1956年创作的心理学论著,以精神分析的方法探讨“爱”这个母题,首次正式纠正弗洛伊德关于爱情与性存在后者决定前者关联的错误预判。

②《茶花女》法国作家亚历山大·小仲马的长篇小说,讲述一位上流社会交际花悲惨的爱情故事:玛格丽特原是一个穷苦的乡下姑娘,到了巴黎为了生存,不得不辗转在贵族公子之间出卖自我。重病时期相遇痴情的阿尔芒,他不同于其他人的、对她纯洁专一的爱使她深受感动,并重新唤醒她对生活的向往与热情,俩人坠入爱河。但阿尔芒的父亲对此大为反对,为阿尔芒的前程,玛格丽特选择与阿尔芒断绝来往,不久因病离世后,阿尔芒才得知真相。

③《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奥地利作家茨威格1922的作品,小说以书信形式讲述一个女人弥留之际,在她死去的孩子旁边,在遗书中向她深爱多年的一位过客倾诉了一切。

④《局外人》是阿尔贝·加缪1942年的中篇小说,讲的是男主人公默尔索稀里糊涂误杀了阿拉伯人,上庭时被检察官以“他母亲去世后他没有伤心、甚至去约会”的荒谬理由硬是把他杜撰为一个冷酷无情、蓄意杀人的魔鬼,完全脱离调查案件的本质,而是哗众取宠。默尔索最终被判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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